我是杨慕莲

管教你107

一路上阿次仍不理睬大哥,荣初也黑着脸一言不发,阿四开着车,气氛沉闷地回到家中。一进门,荣初就把阿次拖到书房,朝沙发上斜了一眼,声音不高却气势逼人:“给我趴好了!”

阿次不驯服的目光与大哥严厉的目光相对,不知怎的,阿次却被大哥的气势压下来了,老老实实站着,一动不敢动,荣初上前一把将他按到沙发上,褪下裤子,照着才上过药的屁股上就是几巴掌打下去,骂道:“我叫你给我乱跑,小东西,还学会告状了,你还真当杜旅宁是你爸爸啊?”

阿次手背后,捂着被打得生疼的屁股:“我没有,是他让我到他家去了。”


荣初扯开阿次的手,又是几巴掌落在屁股上,阿次泪水涟涟,这几下打再过去真不算什么,可大病一场后,身体的抗痛能力急剧下降,昨天肿痛的屁股才好一点,又得挨巴掌,阿次叫苦:“屁股都肿了,还打。”荣初停下手:“起来,给我站好了!”


阿次爬起来提好裤子,乖乖罚站,荣初若无其事地写着自己的教案,连看都不看他一眼,阿次站了一个小时,腿越来越无力,甚至开始打颤,想着自己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,挨了打,大哥却一脸漠然,自己上自己的班,把老师家当做暂时的避风港,又被大哥接回来,一进家门二话不说就是罚站,一点也不心疼自己,他难道不知道现在自己站不住吗?阿次越想越伤心,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,阿初听到阿次的鼻吸声,放下笔:“过来!”


阿次委屈地站着不动,荣初一把拉过他,按抱着他坐在沙发上,看着阿次脸上的泪痕,荣初半开着玩笑:“哟,高级特工站一下就哭啊,你说说你赖在杜处长家不回来,这要传出去,别人还以为我虐待胞弟呢,你想让大哥背这个罪名?”


阿次赌着气,针锋相对:“背上也是你自找的,管天管地,管东管西,还有没有自由了?”


荣初笑道:“再哭就变成小花猫了,看你说得苦大仇深的,像你杨少爷在我这受了多少苦似的。”


阿次抬起头,认真道:“大哥,我求你给我自由,我想上班,我是自在惯了的人,我不想什么都被人管着。”


阿初转过身看向窗外,沉思了片刻,转过来看着阿次道:“大哥答应你,等你身体好了,大哥会让你上班,给你自由,但现在你生活上的事,必须样样听大哥的,必须!也许现在对你来说苦了点,但这是为了你以后不再受更多的苦,让你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,眼下这是必须要走的路,或许苦闷,或许难熬,但大哥希望你坚持。”


看着阿初认真的脸,阿次没再说什么,沉默地回到自己房间,他知道,大哥的温暖其实一直都在。

荣初跟着他一起进来,拉开被子扶他躺下,荣初细心地掖着被角,突然阿次双臂搂住他的脖子:“大哥,今晚能不能陪我一起睡?”



荣初搂住他的腰:“好啊,不过我的教案还没整理完,你先睡。”



阿次点头,荣初捏着他脸颊:“小东西,告诉我,以后大哥再管教你,你服不服?”



阿次乖巧地“嗯”了一声:“服!”



荣初双手捧起他的脸:“这才是我的好弟弟,自古长兄如父,大哥管教你是天经地义的事,别挨几下打,就往外面跑,跑去跟杜旅宁这些外面诉苦,像我虐待你似的。”



阿次委屈地解释:“我没跟他诉苦。”



荣初:“记住了,以后挨了打不许往外跑,大哥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我都是为你好。”阿次怔怔地看着荣初,他眼里的大哥威严成熟,又不失温和,他对自己总是不经意的呵护,严厉中充满了疼爱。关切的话,总是伴随严肃的语气,叮咛到他的心中。 


荣初:“如果下次你再敢闹离家出走,大哥就真的不要你,不管你了,再也不会找你回来,知道吗?”荣初很严肃地问道。



“阿次再也不会了。”阿次抽泣道乖乖保证,他脆弱的内心最怕大哥,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不要他。 



“好,我相信你,今晚大哥陪你睡。”阿次趴在床上,拉着荣初的手:“大哥,时间不早了,你也休息吧。”



荣初:“你先睡吧,大哥教案还没写完。” 



阿次:‘明天再写,不行吗?“



荣初道:”我明天要上课,我不准备好,拿什么讲?“ 



阿次内疚不已,都是自己任性跑出去,耽误了大哥的时间,才害得大哥又要熬夜,阿次喃喃道:”大哥,对不起。“ 



荣初敲着他的脑袋道:”别跟我说对不起,以后再不听话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“ 



阿次缩着脑袋进了被窝,荣初探身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:“快把眼睛闭上。”阿次听话地闭上眼睛,荣初带好房门,继续回书房写教案。



阿次折腾了一天沉沉入睡,荣初担心他身体出状况,过了一个小时,他放下笔,来到床前,给阿次量了下体温,又掀开被子,褪下阿次的睡裤,再次查看他臀部的伤,猛然一看,阿次的屁股就像一块被扯烂的青红色布料,肿胀发青,板痕道道,再看阿次在枕头上压扁的脸,眼角还挂着泪花,眉心紧蹙,阿初轻轻拂去阿次眼角的泪花,抚平他紧皱的眉心,心里道:大哥知道你心里有太多的痛,太多的苦,因为大哥发自内心的疼你爱你,所以才打你骂你,你别怪大哥心狠。



荣初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药膏,又给阿次涂了一遍,趁着阿次熟睡没有知觉,他在肿痕明显处加了点力道揉搓,见阿次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,他又停了手,如此反复了半个小时。



三天的时间很快滑过,又是一个周日,天气阴沉沉的,阿次身体好转一点后,荣初除了在春和医院上班,又兼职在大学带课,每天备课写教案,忙得不可开交,难得有空闲与阿次说说话,阿次也知道大哥每天看病讲课要费很多口舌,加之自己本就少言,因此在家与大哥言语上的交流很少。阿次闷声吃着早餐,荣初问一句他答一句,用完早饭,阿次想出去走走,荣初阻拦:“今天天气不好,不能出去!”



阿次不高兴:“又没下雨,我快闷死了!”



荣初吓唬:“怎么,又不听话了?嫌闷给我到书房趴着去!” 



阿次撅着嘴:“难不成大哥还没打够,肿都没消又打。”



荣初严厉:“只要你不听话,我违反一次我打一次,直到你受教为止。”



阿次无意识摸了摸肿痛的屁股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他开始惧怕大哥的巴掌,他心里也不清楚为什么,阿次孩子气的样子看得荣初直好笑,但表面上仍板着脸:“过来,陪大哥说说话。” 



阿次乖乖走过去,站在沙发旁边,荣初:“坐啊。” 



阿次:“疼,不敢坐。” 



荣初抱起阿次,阿次侧座在他大腿上,荣初抚着他的头:“说实话,心里是不是恨大哥打你?可哪一次不都是你有错在先?”



阿次低头红着脸:“打就打,可我不喜欢大哥像打小孩子一样打我,你下次再打能换个地方打吗?”



荣初抓起他细瘦的胳膊:“你瞧你这一病,瘦成什么样子了,换个地方打,你有地方可换吗?最近到底是怎么了?逼着你吃这么多,还是不长肉。” 



阿次一时气结,此时门铃响了,阿四道:“荣少爷来了。” 阿次马上翻身站起来。



除了荣华外,阿次一直很讨厌荣家的人,自那次假扮荣初伺候荣升,被他处罚后,阿次更厌恶荣升,看到荣升进门,阿次不屑地瞟了荣升一眼,视而不见,转身上楼,荣初面子上挂不住,教训道:“阿次,对客人就这么没礼貌吗?”



阿次碍于兄长的威严,停下脚步,转身不情愿爱搭不理叫了一声:“荣少爷好,你们聊,我上楼了。”



不待荣升回话,他转身就上楼了,看着阿次的背影,荣初正欲发作,荣升抓住荣初:“好了,我看他心情不好,别计较那么多。” 



荣初抱歉:“大少爷,对不起,我弟弟都是被惯坏了。”



荣升笑道:“他的脾气我早就见怪不怪了,以前他到荣家调查案子,明明是他求我们帮忙提供线索,可摆出来的却是一幅你爱帮不帮的架式.



荣初无奈笑笑:“杨羽桦没教过他待人接物,没办法。” 



荣升顺手拿着茶几上的几幅画欣赏,问道:“这是谁画的?” 



荣初道:“还能有谁,阿次在家闲着没事,就乱涂乱画打发时间。” 



荣升:“你果然对美术很外行,他的画线条清晰,很有创意,他绘画功力很深,我这个学画多年的人都自愧不如呢。” 



荣初无奈:“可是他心太野静不下来,不能像少爷这样心无杂念研究绘画。”

荣升:“我看他不但绘画功底深,字也写得漂亮,我就不明白,他艺术修养这么高的人,怎么就干上打打杀杀这一行了?” 



提到这个,荣初又心疼又生气:“他以前还是早稻田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,杨羽桦眼巴巴地等着他接班,他就不管不顾地荒废专业,非要进军统,现在把身体弄成这个样子,我一说让他离开侦缉队,他就跟我急。” 



荣升安慰:“慢慢来,我看你这个弟弟聪明劲一点不亚于你,而且比你更多才多艺,就是性格脾气比你差远了。” 



荣初道:“眼下,我还顾不了这么多,先强迫他静下心来,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

荣升:“我过几天再叫人把钢琴搬过来,音乐可以调节人的心情。” 



荣初道:“谢谢少爷,不用了,我现在忙得很,恨不得一分钟当两分钟用,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弹钢琴。”



荣升:“你没时间弹,你弟弟在家闲着,正好弹一弹打发时间。” 



荣初:“大少爷,您别为他费心了,他不会弹琴,再说他是心里只有工作,一点不讲生活情趣的人。”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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